每當多喝了一點酒,我就會和對的朋友如NPC般說出以下歷史:「曾經是台北地下電音主要集散地的Korner改名後,原本的客人散向四個地方——花博的23 Music Room、仁愛復興一側的Final、信義路四段的Pawnshop,以及西門町的Studio 9。」但也是到最近,才發現聽說過Studio 9的人,比想像中少得好多。在西門町六號出口對面、真善美戲院頂樓的Studio 9,不僅有著能看到天光的露天空間,還有能讓你有辦法看到天光的營業時間。在最好的時間進入這裡,還真會有來到柏林夜店的錯覺:
每當多喝了一點酒,我就會和對的朋友如NPC般說出以下歷史:「曾經是台北地下電音主要集散地的Korner改名後,原本的客人散向四個地方——花博的23 Music Room、仁愛復興一側的Final、信義路四段的Pawnshop,以及西門町的Studio 9。」
但也是到最近,才發現聽說過Studio 9的人,比想像中少得好多。
其實,Studio 9背後團隊就是之前在忠泰博物館旁地下室的B1經營者,也是「Bass Kitchen」派對發起者,在B1關閉後,團隊經過一陣遊牧以及後來的疫情襲擊,最後選上這個位在西門町六號出口對面、真善美戲院頂樓的貴寶地。
就算是信義區,也沒幾個能看到天光的露天空間

Photo Credit:TJ Ting
從物理上看,Studio 9最吸引人的地方應該是那個天臺——在台北,就算是信義區也沒幾個這種可以看到天光的露天空間——以及讓你有辦法看到天光的營業時間。
但我覺得真正讓它特別的,其實是開放的靈魂以及多元又獨特的客群。
在最好的時間進入Studio 9,真會有來到柏林夜店的錯覺,人們穿著Futuristic(未來主義)的服飾,在漫著輕煙(不是菸)的拍點和雷射光間舞動,或再更多一點。主辦單位一向鼓勵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,快樂做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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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udio 9有很多固定活動,像是以浩室音樂為主的「Break the Wall」,或是同志派對「Candyland」,有時候甚至有「No Sleep In The City」這樣的大型活動。除了原本頂樓的一大一小廳外,連八樓舞台燈光不輸信義區夜店的空間「Westar」一起包下,DJ們也接續放歌到早上10點。
不過不論活動頁面介紹多麼華麗或縹緲,我去Studio 9多半不會先看當天放什麼音樂。會去,有時候就是突然想到,或是剛從紅樓走出來,朋友傳了一則訊息說「我們在Studio 9要不要來」,只要出了電梯門就能迎來襲面音浪,再次想起時間的存在已經快要清晨6點,舞池仍熙熙攘攘。
有人問「要不要去Studio 9」,然後我們就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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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2021年試營運後就偶爾會去,但真正愛上Studio 9,其實是最近。印象最深一次,是在圓山花博喝到兩點多,法國朋友問:「要不要去Studio 9」,接著一群人各自跳上YouBike浩浩蕩蕩騎到西門。
現在想想路程應該蠻遙遠,但在暗夜街光微風涼之中,竟沒什麼感覺就到了。另外提醒,依照現行法規,騎腳踏車酒精濃度超過規定標準者,要罰1200元到2400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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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我們喝調酒追shot,請吧檯後的店員幫我們合照,在高頻間對著藏在深處的bass拍子搖晃,時不時漫步到那能飽覽中華路外的天際線的露台,從雲層中拆解快要透出的日光,直到天要全亮時,再搖頭晃腦的用Google Maps查找最近早餐店。
記得那一天去到懷寧街角的美好美,不鏽鋼桌和裝蘿蔔糕紙盒子對面就是土地銀行的希臘式建築,口味不差但也沒特別出色,但對喝完酒的人來說並不重要。
另外補充,如果你跳一半就餓了,台灣鹽酥雞西門直營店只離Studio 9走路兩分鐘,開到凌晨4點,還可以坐在現場吃。
喝酒,吹風,看台北的日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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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永遠記得,某位DJ在Revolver放歌時,講了一句很過分但至今想到還是會微微笑的話:「我們今天就是比較窮才會在這邊,有辦法的都去Frank或Omni了。」
當然這樣區分粗暴又不精確,但台北夜生活,確實常若有似無的切割成不同階層,去ATT的、去Pipe的、去安和路的,好像真都背負了一些約定俗成的樣貌,但Studio 9在這之間抓到了一個甜蜜點,他們客群有地下電音愛好者、有B1時代至今的外國客,也有只想要喝調酒吹著風看台北日出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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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探索夜晚的衝動到了一個極致,有沒有票口是另一回事,我們搭捷運搭Uber騎YouBike來,藉著上一攤酒意或是附近便利商店的臨時補給,循著聲音走,在黑暗中卻沒有迷失方向,直到舞台光變成星空,星空變成法理上的明天,直到走回家的半路,才驚覺方才那如夢般的邂逅,距離總統府只不到500公尺。
就是在這種時候,才會想起為什麼我們那麼喜歡台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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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任編輯:古家萱
核稿編輯:林君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