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幽靜的小歌如同剔透的冰層,主角在其上不停地旋轉,你可以瞧見愛情、親情與各種複雜情感背後極其純粹的渴望,但是呢,那股唯恐出錯的小心翼翼在乾淨的人聲上又益發明顯,彷彿他們心知肚明完美難以永恆,而和諧近乎不堪一擊。

身為法國人,楊提爾森還以令人訝異的情緒強度憎恨巴黎,諷刺的是,他還是曾為這座城市製作原聲帶的人。他說:「巴黎的都會傳說和電影中的『法式風情』確實都離我的音樂很遠。」

在不安自己的導演生涯很可能跟著葬送大海時,史蒂芬史匹柏踏入他信任的配樂家工作室,心想聽些優美的配樂舒緩一下吧,但是,約翰威廉斯的作品完全不如他的預期。

疫情爆發時,《天能》的配樂大概完成了8成,原本預定4月進行管弦樂團錄音,但最後只能請音樂家們,在家中錄好自己的片段。懂音樂的人應該無法想像,收到的音質會是何等慘烈的狀況,但路易奇戈朗森反而覺得這種方式很有趣。

1985年次的Justin Hurwitz將爵士的「刁鑽」與「冷僻」轉化成人見人愛的浪漫電影配樂,但將時間再往前倒推半世紀,早有一群可敬的老前輩打造眾多絕妙的爵士電影配樂。

《星際大戰》被導演定位為「無聲的電影」,意思並非指需要字幕輔助表意,而是能夠在沒有對白的狀態下,憑藉視覺語言和音樂充分掌握主題與劇情線。

斷裂、不完整的配樂,在電影中也是一種懸宕的隱喻,例如當維托身負重傷地躺在醫院,保鑣都被警察趕走了,暗殺者正在路上,他的主題曲再度響起,並以不完整的形式形塑陰鬱不祥的氣氛。

《剪刀手愛德華》的配樂家丹尼葉夫曼曾說:「我只想找有趣的人合作,我只在乎能放任我天馬行空的東西。我想要的是發表作品的機會,至於是電影還是唱片,對我來說就沒那麼重要了。」

《王牌冤家》告訴我們,這世界上也許沒有天生一對、沒有靈魂伴侶,我們都對他人投射太多救贖的渴望,以致模糊了對方的臉孔,該怪的是自己想像得太多、認清得太少,配樂家說「每個人都需要學習」,改變你的心,你將感到震驚。

鼓手Ganji Kim則維持撲克臉一派正色地說:「印象最深刻的演出就是今天,雖然還沒開演,我的心情像飛機落地,感覺已經來了。」

庫柏力克解釋:「無論我們的配樂師多麼出色,他們終究不是貝多芬、莫札特或布拉姆斯。既然已經有一大票從古至今優秀的管弦樂了,為什麼還要用次等的音樂呢?」

{ 現正輸入中... }是every little d在2019年新開闢的連載專欄,邀請各行各業insider分享他們的工作靈感與日常觀察。 連載作者#05 Booksweet Tsai:除了故事、畫面、與導演的運鏡功力外,配樂也是經典電影中讓人印象深刻的一環。身兼記者、編輯與寫手的她從音樂人口中蒐集來各種有趣的奇聞軼事,並紀錄下那些不為人知的幕後秘密。

昆汀塔羅提諾慣用既有歌曲為角色與劇情鋪排橋段,他喜歡匯編的業餘感,電影原聲帶就像他的自製錄音帶:「我就是不想讓任何人在我的電影握有這麼大的力量,我寧願和音樂剪輯師合作,而不是作曲家。」 但在六年後,他做出與自身原則背道而馳的決定,而這個轉折點正是《八惡人》。

你知道要怎麼分辨夢境或現實嗎?《全面啟動》以後,大家都知道要用「圖騰」測試。旋轉的陀螺、墜河的小巴士,遁入層層夢境後,時間感、疼痛感也隨之不同,顯然又是一部諾蘭探討人性、記憶與時空的作品,而配樂又該如何輔助複雜的概念與破碎的剪輯呢?配樂大師漢斯季默選擇埋機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