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前好兄弟、人後厚伊細：西亞李畢福與湯姆哈迪的互毆之謎

西亞李畢福與湯姆哈迪之間的兄弟之戰可不是說說而已，他們真的動手了，有人還被打到哀哀叫。

好萊塢競爭激烈，一些戲路相近的演員難免為搶戲而狹路相逢。你是天王，我也是天王，而有時候就是這麼不巧，兩方萍水相逢就來撕逼無雙。搶排名、搶上鏡、搶一口氣，這些在好萊塢可沒有任何運動規則可言。所以好萊塢的不合傳聞特別多，也特別詭異有趣，有些不合長達30年以上，有些不合則是人前好兄弟、人後厚伊細。這些翻臉從此不做朋友的故事，證明了戲如人生、人生比戲還要戲劇。

我們就來看看西亞李畢福 (Shia LaBeouf) 與湯姆哈迪 (Tom Hardy) 之間的兄弟之戰。他們可不是說說而已，他們真的動手了，有人還被打到哀哀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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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裡親兄弟，片外歹逗陣？

事情發生在製作2012年電影《野蠻正義》（Lawless）時，李畢福與哈迪一起演出，他們不但都是主角，而且還在電影裡演兄弟。李畢福飾演電影裡釀酒三兄弟的小弟傑克，哈迪飾演二哥佛瑞斯特，不過幾乎是三兄弟中佔有主導權的大哥。這部電影描述在禁酒年代，從事不法釀酒家族事業的三兄弟，如何與惡警鬥爭的歷史犯罪故事。

三兄弟在劇中拳頭一致對外，戲外李畢福與哈迪也都是當時備受注目的年輕男演員，《野蠻正義》應該會讓他們在戲外也成為好兄弟才對。可是，不知道什麼原因，一直有謠言傳說這兩位小鮮肉對彼此非常不滿，在電影裡的濃厚兄弟情只是假面作秀而已。

當然，這種流言可能只是電影行銷的一環，趁機炒炒新聞罷了。問題是，就在電影下檔三年之後，導演約翰希爾寇特（John Hillcoat）在Reddit上回答網友問題時，卻這樣說了：「他們之間絕對有在片場打過一架，彼此僵持到了要有人拉開他們的地步，但我很高興聽到這場衝突沒有繼續下去，因為我非常討厭看到場子變得難堪。」

每個導演當然都不喜歡看到自己的演員在片場打架，因為如果有人受傷，那電影製作就會受到影響；又如果有人自尊受傷，那電影很有可能根本無法繼續製作。但至少連導演都看到打架了，證明這場李畢福與哈迪的衝突是貨真價實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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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上，哈迪後來在片場一直表示，當時他被「打慘」（knocked out）了。這意味著，他被李畢福修理地乾乾淨淨，甚至他還不想掩飾這段衝突，而是讓片場同仁都知道，哈迪被海K了。

不過，這場衝突是有點詭異，因為哈迪在拍完《野蠻正義》之後，馬上就要演出《黑暗騎士：黎明升起》（The Dark Knight Rises）裡的大隻佬班恩（Bane）。因此，他在拍攝《野蠻正義》時，已經刻意增胖了好幾公斤，你可以在片中看見他的肩線已經變得圓潤，胸板厚度看來也能擋下幾顆子彈。換個角度來說，他的身高比李畢福還高上一吋。先不管他們為什麼打架，但若真的打起來，當時體重很明顯比較輕的李畢福，是如何撂倒身型比他壯碩的哈迪？

衝動起來連自己都hold不住的西亞李畢福

但是當然，我們知道2012年之後，李畢福後來的演藝生涯出了點小問題──這樣講不太精確，李畢福的偏差行為不是小問題，也不是2012年之後才開始──2009年他就被指控不法入侵商店，他辯稱自己只是想買幾包菸。買菸沒有錯，錯的是誰會在清晨四點穿著道具裝進入已經打烊的商店買菸？

2013年，李畢福大量剽竊他人文章與作品，連在寫給劇組的道歉信裡，都直接抄襲別人的文章使用；而他執導的首部短片《影評人霍華德》（HowardCantour.com）得到在坎城影展亮相的機會，結果一試映，就有人發現這個短片的故事，來自漫畫家丹尼爾克勞斯（Daniel Clowes）的作品。

而根據被抄襲的苦主克勞斯表示：「我只能說我很震驚……他抄襲了我的劇本、甚至照抄作品裡幾個關鍵畫面，我實在無法想像他在想什麼。」關於這起爭議，李畢福卻只輕描淡寫地說：「我搞砸了。」然後呢？他竟然抄襲其他名人的道歉名言──包括肯伊威斯特（Kanye West）向泰勒絲（Taylor Swift）道歉的發言等等──來向克勞斯道歉。

他在《性愛成癮的女人》（Nymphomaniac）柏林首映典禮，戴著上頭寫著「我已經不紅了」的套頭紙袋走上紅毯；他讓「Just Do It」再次成為網際網路上最紅的關鍵字。然而，這些都還只是李畢福「偉大的表演藝術但我們看不出哪裡藝術」活動中一小部分。

在追求藝術成就之外，他於公於私的表現更讓人搖頭：他攻擊導演、他繼續被捕入獄、他在第一次演出舞台劇時激怒老大哥亞歷鮑德溫（Alec Baldwin）因而被解雇。如果李畢福真的有一股他自己也克制不住的瘋勁，會不會讓他真的有機會撂倒比他粗勇的哈迪？畢竟，連哈迪都公開認輸了？

2019年，算是李畢福東山再起的一年。今年他演出的電影《花生醬獵鷹》（The Peanut Butter Falcon）、與他自編自演的電影《寶貝男孩》（Honey Boy），都獲得影評的一致稱讚。李畢福雖然看起來還是瘋瘋的，但至少他已經學會將個性轉化為表演的動能。

西亞李畢福與湯姆哈迪的互毆疑雲，讓《野蠻正義》的宣傳紅毯顯得有些尷尬：兩人看起來還互擁合照，一向在公開場合臭臉寡言的湯姆哈迪倒是敞開笑顏，而一向在公開場合臭臉寡言的李畢福卻仍然臭臉寡言，搞不清楚他是對哈迪不滿，還是今天又腦袋不清楚了。

當然，這只會讓好事之徒多了見縫插針的機會，有些媒體繼續言之鑿鑿地渲染他們的不合傳言。但是過了七年，李畢福終於在採訪裡說出了真相：「這都是狗屁。」

西亞李畢福談互毆事件

「沒錯，這都是狗屁，」李畢福談起那年的互毆事件，「事實是我跟哈迪每天都喜歡打成一團，而哈迪根本是他媽的一個巨人，特別是那個時候，他正在準備飾演班恩。」他回憶：「我們以前每天都在惡搞對方，但就是那天出了事。那一週，我女朋友剛好來訪，然後哈迪突然跑到我房間來，我女友當場就嚇壞了。她嚇得趕快躲進廚房，然後哈迪一把就把我扛在肩上，讓我立刻束手無策，當時我還是赤身露體……我被他扛起來。他把我扛到走廊上，然後我們就在那裏摔角。」

問題來了，李畢福與哈迪充滿亂七八糟中二風格的惡作劇，剛好發生在樓梯旁邊，首先整人的哈迪一個不注意，踩空了，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，整個人摔得七葷八素。「從那天之後，他在片場就跟所有人說，是我把他打昏的。」你可以在這裡看到李畢福敘述這一段狗屁遭遇：

不好笑的整人秀

聽起來，真應該把這兩個小屁孩抓來罰站對吧？首先，年長李畢福九歲的哈迪竟然搞出這一場不好笑的整人秀，把人扛出房門強制來一場無差別格鬥賽。蠢的是要整人的最後好像還沒整到人，然後就稀哩呼嚕滾下來了。而且更奇怪的是，從加害人變成被害人的哈迪，事後還要大肆宣揚，把自己搞出來的意外，轉為被李畢福痛毆不省人事的結果，說給全世界聽。

可是哈迪就算是玩笑開太大也就算了，如果這真的是一場玩過頭的玩笑，他與李畢福兩個人卻從來沒想出面釐清這件事，然後讓外界誤以為這一對銀幕兄弟，其實是貌合神離。

轉換角度，在去年中《君子》雜誌長篇專訪李畢福時，也特別採訪了哈迪，詢問他與李畢福合作的經驗，而他是怎麼說的呢？

「西亞有一種將魔幻轉為現實的特殊能力，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變形金剛，他們根本就不在這裡，但是當我看著西亞表演時，他們都在這裡了。」你得知道，很少發表言論的湯姆哈迪，竟然對李畢福有這麼高的評價，很少有其他演員能讓他獻上這麼誠懇的讚美：「演員只會被要求兩件事：你必須嚴以律己、負起責任、善於溝通、永遠樂在工作。可是呢，下一秒鐘，他們又希望演員釋放所有野性，當個神經病大吼大叫。說真的，一個人得有很強韌的心理建設，才能在這樣的漫天砲火下存活過來，演戲這件事，從來都不是乖乖牌能夠勝任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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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單地說，李畢福是湯姆哈迪掛保證推薦的優秀演員。他認為，能像李畢福那樣持續忍耐痛苦，只求呈現最棒表演效果的演員是很少的。而這種韌性，可以讓他的表演空間獲得很大的拓展，讓他能夠自由地扮演不同個性的角色。

因電影而生的換帖兄弟情

其實，一開始是李畢福寄出情書的。一開始李畢福寄了一封粉絲信給哈迪，告訴他自己有多麼喜歡他的演出，而哈迪也回信道謝，自此兩個星運大好的年輕人，用一種上個世紀的交友方式──筆友──他們成為遙遠的朋友。他們會互相交流自己的劇本，談論該如何詮釋這些他們首次接觸的角色。湯姆哈迪也因此讀到了李畢福預定演出的《野蠻正義》劇本──這份劇本可是由影壇／樂團傳奇另類人物尼克凱夫（Nick Cave）撰寫的。

他很有興趣加入，這對電影公司來說當然是個三贏的局面──哈迪自己願意參加、而且哈迪畢生摯愛蓋瑞歐德曼（Gary Oldman）也參加本片、他的人氣對票房有所助益、而且李畢福也願意支持。對一開始就崇拜哈迪的小粉絲李畢福來說，哈迪真的就像他相距九歲的大哥，《野蠻正義》裡李畢福飾演的傑克，也非常地崇拜他的二哥佛瑞斯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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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野蠻正義》是一齣男人戲，關鍵戲份都在主角三兄弟身上，《野蠻正義》片場當然充滿著「男子氣概」般的歡樂──當時42歲飾演大哥的傑森克拉克（Jason Clarke）、與當時34歲的二哥湯姆哈迪，時常拿25歲的小弟李畢福開玩笑。

舉個例子，克拉克與哈迪當時都已經在演藝圈工作將近十年，都演過幾部有名電影，自然口袋有點深度。但是最年輕的小弟李畢福，當時可是已經演過三集《變形金剛》電影，是全球億萬票房巨星了。大哥二哥可不會就這樣被小弟爬到頭上，他們在片場當然要來電電小老弟。

李畢福抱怨他在片場遭到了「另類霸凌」：克拉克與哈迪在片場會展示他們自己買的豪華名貴跑車，嘲諷小弟何時才可以像個男人一般有台絕世好車。「拜託，當時我已經賺進了讓我可以活25輩子的錢了！可是這些錢是要拿來存的，我不能現在就揮霍。我沒有興趣把錢拿去買那些滿足物慾的垃圾！可是他們一直在談那些法拉利之類的鬼東西，把它說得天花亂墜。如果克拉克真的把一台法拉利現在開來片場，我可不會說『哇！大哥你真的好酷啊！』我會說『你好幼稚啊』。」

裸體走廊互毆之戰的謎底揭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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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到此可以破案了，李畢福與哈迪的裸體走廊互毆之戰，根本就是一場幼稚到家的愚蠢遊戲。但是愛玩是一回事，李畢福與哈迪這兩位不能算是很會能言善道的藝人，無暇、也不願讓外界理解他們之間兄弟相惜的情誼。實在很難想像，他們就這樣讓網路與媒體猜疑了七年，也不擔心這起事件會為他們的形象帶來什麼影響。

克林伊斯威特（Clint Eastwood）有句名言：「認真看待你的工作，但別太看重你自己。」某種程度上，李畢福與哈迪從來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們，他們也許正在籌備下次裸體摔角的賽程。

本文經電影神搜授權刊登，原文發表於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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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任編輯：古家萱
核稿編輯：劉怡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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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註1）SDGs永續發展目標（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）是一項全球共識，旨在2030年前實現可持續發展的一系列目標。由聯合國提出訂定17項明確目標、涵蓋169項具體指標，目的是實踐地球上所有面向的永續發展，包含地球環境保護、社會公平正義、永續經濟發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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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任編輯：Anit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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